這是一個在腦子里嘀咕了很久的題目。每當看到喜歡的或者不怎
  么喜歡的文章,都會想到它。中國古代人寫文章是很講究的,現代人好
  像已經投了那分興致,有味道的文章于是也就稀罕了。《茶座》之所以
  受到歡迎,我想可能是它散發(fā)的某種“味道”吸引一些人.
    這味道大概就是那種透著自然與恬淡的談吐。思想、見解自然是
  主要的,情感和意趣亦不能少。寫文章看文章是累人的事,談話、聊天
  則被看作休息和放松.然而有意思的是,不少大作品竟然就是這么聊
  出來的。自古以來就有“筆談”之說。北宋時期的科學家、思想家沈括就
  有著名的<夢溪筆談}。筆談就是用筆說話。把自己的文章或書籍名之
  曰“筆談”,不過就是為了拉近和讀者的距離,有直抒胸臆不修飾不做作
  的意思。我們這本小書叫它“茶座”,其用心亦在于此.希望社會學界以
  及對社會學乃至社會學所關注的社會現實有興趣有見解有話要說的朋
  友,能在這個不大的地方談天說地,一吐心曲。眼下這兒好像不缺少斯
  文,缺的可能是一點直接,一點痛快,一點小中見大,幾分幽默和熱鬧的
  氣氛.
    宋代大詩人楊萬里對什么是詩有他自己獨到的見解,他說詩要去
  文,去意,去理。很玄。我們《茶座》的文章怕是除了再“有”點什么外、更
  需要的也可能是“去”點什么吧!
    我喜歡聽大師講座,又特愛和百姓拉家常。我總覺得二者有一個
  相通共有的東西,那就是真切和樸實。大師之大,好像不僅在其高深.
  還在于他能把高深化為平實,用最簡潔最普通的語言把自己的主張說
  給人們聽。這里面肯定會有例外,但至少我看到的和我能理解的大師
  是這樣的。百姓的家長里短,那是近乎赤裸的,更令人陶醉。我想我們
  的<茶座》里應該彌漫著這樣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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